毕深 风花雪月 01(现代)


苍山雪 洱海月 洱海月照苍山雪

从大理到双廊,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坑坑洼洼千转百回的盘山公路却颠簸得快将毕忠良的胃给拽出来。毕忠良靠在后座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他开始质疑起自己最初的动机。不过是一张照片,怎么就会让一向沉稳的他冲动得丢下了手上堆积如山的事务来这种小地方找寻一个不确定。

“毕总,您看,就是那里。”

毕忠良顺着助理的指向望了过去,因为离得还比较远,暂时只能看到是洱海边上一块突出尖角地上的一小栋灰色混凝土结构建筑,在高大茂密的树丛掩映之下,在四周清一色的白族民居中倒不觉得十分突兀。

助理继续说道,“这房子在的地方是玉矶岛的尽头,环境是很清净,可是生活交通都很不方便,您…”

“这好像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吧。”毕忠良闭着眼,慢悠悠地回道。

助理只得噤声,毕忠良今年刚三十出头,事业有成,身边也一直是莺莺燕燕环绕,怎么突然就清心寡欲要来这种地方,就算想放飞自我来几场艳遇骗几个小姑娘也该去丽江吧。

到房子还有一小段距离,却已经没有了汽车可走的大路。毕忠良只好下车来,穿过白砖青瓦间窄窄的巷道,一座小桥,一小片竹林后,终于看到了小居的全貌。

这栋房子是不规则的三层清水混凝土构造,外墙灰色的皮肤完全裸露着,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二层采用了大片的落地窗,窗外还有一段延伸出去的平台。顶层面积较小,四周的平台上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大株的乔木小丛的灌木草本,高低不一,纷杂混乱,还有各种藤蔓爬满了外墙,长长地垂在空中,长势都十分疯狂。整个顶层只剩下一扇小小的窗户露在外面。毕忠良莫名地就想起了锁住长发公主的高塔。房子建在一堆乱石垒成的小山上,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石缝中绽放,四周杂树丛生,长得都十分高大繁盛,浓密的枝叶伸展在落地窗前。建筑另一面则是临着洱海,地基有一小部分是建在湖面之上的,用两根方形的粗大铁墩支撑着,在石壁上凿出了一串石阶连接起了房子和铁墩旁水面上的一块平台,上面随意地摆着几个蒲团和刺绣小毯子。

此时时间尚早,除了早起的鸟儿偶尔的几声啾鸣,四周没有半点声响。

毕忠良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几乎是同时,房门就打开了。

“请问是陈太太么?”

毕忠良望着这位清瘦仍不失美丽的中年女性,她双手交叠着摆在腰间,眼神似乎有些闪烁,在毕忠良和助理的身上逡巡了好几回,才突然回过神似的,笑道,“毕先生是吧?来得这么早呀,快进来快进来。我先带你看看这房子的情况。”

“陈太太客气了,您稍等”,毕忠良转身接过助理手里的行李和车钥匙,吩咐道,“你自己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跟着进屋后,毕忠良一边听着陈太太的介绍一边自行参观了起来。

“毕先生,一层呢主要是客厅和厨房。从这边的楼梯上楼就是你的卧室了。”

二层是完全无隔断的巨大开间,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原木大床,面朝洱海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更显房间阔朗敞亮。窗前摆着一架钢琴,地上散落着几张乐谱。和钢琴相对的是一张花梨木书案,案上随意地搁着数杆毛笔和还没临完的帖子。而房间的角落、地上到处都是各种形状的玻璃和陶瓷花樽,幸亏房间够大,才不至于十分杂乱。

“毕先生,”陈太太打开落地窗,“这对面就是苍山了。”

毕忠良朝外望去,连绵的山峰静静地横卧在洱海旁,飘渺的云雾环绕在山腰,山顶上还覆盖着积雪,静谧又迷人。

“谢谢你,陈太太,这房子很漂亮,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我不住这儿,我在镇上开了一家客栈。”

毕忠良的心沉了下去。

“不过,我儿子住这里,”陈太太指了指楼上,“他…性格比较奇怪,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他现在还在睡觉?我们不会吵到他吧?”毕忠良维持着一贯温和的表情,压下心里的喜悦。

“没有没有,你不用理他。对了,每天会有人来做饭和打扫卫生,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自己做。”

交代完一切,陈太太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仿佛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安静下来后才听到,楼上一直有悉悉簌簌的细微声音,就像小虫子一样在他心上爬来爬去,毕忠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想要朝着通往三层的楼梯走去。镇定镇定,他告诫自己,要把握好时机,玩味即将来到的快乐,常常会比快乐真的来到时让人感受到更深切的满足,不要毁了这一刻。毕忠良颤抖着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点上,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缓慢地吞吐着烟圈。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毕忠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等待真是漫长又甜蜜的折磨。

“你是谁?”一个软糯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毕忠良一睁眼一张漂亮白净的小脸就杵在他脸跟前,又大又亮的杏核眼直直地盯着他。毕忠良吓得一个激灵,身上像过电一样抖了一抖,手里的半截烟也给丢在沙发上了。

“啧”男孩直起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落地窗边上走去。

“我刚刚做了梦,我是一条鱼。”他转过身望着毕忠良,兴奋地说道,一边摸索着解开浴衣的系带,任其滑落到脚边。

男孩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纯白色的内裤。他还是少年身段,骨肉匀亭,双腿修长,通体白得发光,在清冷的晨曦里宛如圣子。明明是最大胆的暴露,却不带一丝情欲,让人心生不可亵玩之意。毕忠良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把眼睛挪向了落地窗外的枝桠上。

“我…”

“嘿!再见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少年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跃进了湖里。毕忠良的心脏像是被人猛攥了一把,他踉跄着扑到落地窗外,湖面还荡着一圈一圈的涟漪,人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一条白色内裤飘在水面上。

毕忠良想也没想,蹬掉皮鞋,脱掉衣服,也跟着跳了下去。毕忠良刚钻进水里,就发现了男孩。他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嘴巴翘成喵弧,朝着毕忠良笑了起来。小小的水泡从男孩的嘴角吐出,一个接一个的浮向湖面,柔软的水草在他身边随着水流摆动着,他就像一条小美人鱼一样自在。毕忠良第一次为自己的智商感到了着急,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住男孩的胳膊,将他拽出了水面。男孩八爪鱼一样扒在毕忠良的身上,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咯仍然笑个不停。毕忠良拿这个漂亮的小孩毫无办法,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把他的头发往后捋,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毕忠良凝视着他的脸,比照片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湿漉漉的还带着水珠,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淡淡的绒毛特别可爱。肌肤细腻,腰肢柔软纤细但却充满肉感,十分好捏,可见骨架是真小。以后,等以后,老毕告诫自己,控制住自己想继续往腰肢以下探索的大手。

人生真是奇妙,一张照片也可坠入爱河。

“你好,我是新房客,毕忠良。”

“我是陈深”

“哎呀,我的内裤”

陈深指向不远处的水面,毕忠良朝下望去,陈深粉色的小鸟正软趴趴地伏在自己的小腹上。



依然文笔渣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鬼系列 🙈

深深依然有病🙈

我特喜欢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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